七夜

【冰九】当原著沈清秋听到《春山恨》以后……

突然想到如果原著里的沈清秋和洛冰河听到春山恨的反应,纯兴起文。

写的不好,渣文笔。

中间有卡文的时候。

感觉越写越偏,有ooc算我的。

全一篇,略虎头蛇尾……望见谅。

应该不会被河蟹,如果被了,请敲我。

中元节,鬼市。

这是自沈清秋残魂重聚,肉身重塑后,第一次走出魔界,踏上魔界之外的土地。

大概是由于前生肉体被残的痛楚太过强烈,以至于魂体也收到了影响。尽管重塑的肉体完整无缺,可在许多时候沈清秋还是感到四肢冰凉,阴雨连绵时尤甚。

洛冰河寻了多少丹方也没能缓解了这种情况。

今日踏上鬼市这种阴邪地,这毛病却是半点不显。反而觉得周身暖融融的,实在舒适。

恼人的毛病没了,看着热闹的鬼市,沈清秋也有了逛一逛的兴致。

同为集市,除却面对的族群不同外,与人间界的别无二致。走街的吆喝声,牛头蛇尾的卖艺人,远处灯火通明挂着人头汤的酒肆赌馆,周遭奔走吵闹的婴灵。

这一切真的是很美好。

除了……

“师尊。”

当然,如果身边没有一个碍眼的洛冰河,这里简直就是天堂。

“难得出来,师尊却还如此凉薄吗?”

低沉的男音响起,洛冰河从身后贴上来,目光顺着沈清秋望的方向看到了一个挂满灯笼的灯谜摊子。各样式的灯笼一层一层的围着摊子挂起,最顶上的是独一个的,也最是精致。

从远处看去,细处不能尽看,却也能看出那灯笼点着青焰,在焰火的映照下闪着粼粼光色,其上图案变换,映的人眼花缭乱。

确实是一盏精致万分的灯笼。

洛冰河拽着沈清秋,二人凑进前去看灯笼摊。摊前里外三圈围满了前来猜谜凑热闹的精怪。小精怪的吵闹声鼎沸,吵嚷着举着手中的糖葫芦串,指着高高挂起的灯笼猜谜。

“啧……”

沈清秋极不情愿的被洛冰河拉到这里,心里很是不爽,转身欲走,迎面一只手握着糖葫芦向着沈清秋挥来。往后紧退两步,险险避过挥来的糖葫芦,却直接撞上背对着他,准备猜谜的洛冰河。后者长臂往后一捞,正正将沈清秋揽进怀里。

沈清秋脸色蓦的黑了。

“出来游玩,师尊却如此面色不佳,可是身上的哪处皮肉又痒了?”

洛冰河揽着沈清秋,笑容和煦的和老板交谈。背地里却压低声音阴恻恻的贴着沈清秋耳边道。

“畜生!快放开……”

沈清秋张嘴便骂,结果就听那边洛冰河一句“愿得一人心,白首不分离”,一下怔愣,面色薄红。

“这谜底倒是情深,就不知何人能有此幸……”

洛冰河破了谜面,店家将顶处最高的那盏灯笼摘下,递给洛冰河。洛冰河接过灯笼,塞给怀中抱着的人。

“……得一人心,白首不离。师尊以为呢?”

“世人多凉薄,情爱之言,不过过眼云烟,信不得!”

说着,沈清秋一拂袖推开洛冰河,挤出人群去。

洛冰河见状,微眯眼瞧着那背影,少顷,追逐而上。
远处的酒馆灯火辉煌,隐隐的有戏词传来,众鬼看的热闹。
二人行至此处,沈清秋听得兴趣,便寻了一处近桌坐下细听。
半出恶鬼闹宅门的戏听完,接着又上了一出皮影戏,锣点急促,听下来也很是热闹。周围渐渐聚了一群鬼来这听曲。几个小段过后,台上袅袅婷婷的走上来一个艳丽女鬼,怀抱着琵琶坐于台中。
看这样子,该是唱小曲儿的。
与周围他人交谈,才知这是今年头一回有的表演节目,说是从人间界学了新曲,众鬼爱听异常,这才上了这中元节的戏台。
周围这样一说,不禁让沈清秋勾起几分兴趣。原在秋家时,这小曲他也听过不少。不过大都是隐晦之曲,风月楼里倒是常有。如今这能抬到面上唱的,想必应比那好些罢。
沈清秋这样想着,台上女鬼已咿呀开嗓唱起来。
我有一段情,唱给那诸公听~
劝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呐~
听我唱一曲春山恨……
“这曲倒是不错,名字也雅致。师尊以为呢?”
“嗯,尚可。”
洛冰河听得兴起,还和沈清秋聊天打趣起来。沈清秋也难得的没有冷言相对,两人一来一往聊的也算不错。
只是这曲越唱,这词越是露骨。台下观众叫好声一声赛过一声,沈清秋却觉得越听越不对劲。
这曲里唱的桩桩事情怎听得如此熟悉?
待听到那句:
春山好风景啊,美不过清秋君。
立时面沉似水。
这句一出,若说还听不出什么,当他沈清秋是傻子吗?
台上女子还在轻拨琵琶细细吟唱。
万般风情,
撩动了冰河心。
此句传入耳中,当初在秋府过得那种犹如牲畜,毫无尊严的以身侍人的生活历历在目。此曲对沈清秋而言,犹如当众裸身受辱。
当下修雅剑出鞘,银光一现,飞身直冲那女鬼杀去!
女鬼正唱的入神,突然当面一道剑光袭来,顿时吓得失了颜色。丢了琵琶,尖叫逃离。险些成了沈清秋剑下亡魂。再看原本那女鬼唱曲坐的地方,只剩一个深坑。整个台子都被这一剑轰塌。听戏的众鬼们纷纷奔逃,怒气稍平的沈清秋收剑欲寻洛冰河,却被奔逃的群鬼冲散,遍寻不到人。
骚乱过后,终于艰难的脱离混乱的群鬼,沈清秋立在酒馆门口,衣衫都有些皱褶,怀中那盏灯笼却护的仔细,完好如初。
只是再好的心情也被那曲艳词恼了。
早知如此,就不该随了那畜生心,出来这一趟的。
想起那曲中唱词,沈清秋越发觉得被辱,竟越想越觉得委屈,眼眶微红。
“师尊你在这啊。”
突兀的一声自背后传来,沈清秋一惊,梗着头不去看来人。却被如猜灯谜那时一般,被身后人揽入怀中。
身后洛冰河的声音沉稳有力,一时听来,也不如往日那般厌烦。
“师尊眼眶这般红,可是想徒儿想的紧了?”
“谁、谁会想你这个孽障!”
轻哼一声,沈清秋道。
“徒儿知晓师尊想法,其实那曲中唱词也未必全是荒诞,师尊实不必委屈。”
“你……!”
沈清秋听洛冰河如此说,以为他是在借曲中那些描写羞辱于自己,双目通红瞪着人。
“要否认吗?师尊确实万般风情,撩动了我的心。”
洛冰河握住沈清秋的手按在自己胸前,注视着沈清秋如是道。
“……”
沈清秋目光闪躲,面色羞红。
“适才师尊一直盯着猜谜摊子,其实是在看这个吧?”
变戏法一般,洛冰河搂着沈清秋,一支冰糖葫芦举到沈清秋眼前。
红而大的山里红裹着晶亮的麦芽糖,看着十分馋人。
“哼,不过是些小孩子的吃食,有甚稀罕!”
说着,沈清秋夺过来糖葫芦咬了一口。
“师尊,味道可还行?”
“酸死了,一点也不甜!”
沈清秋道。
“师尊所言极是,徒儿下次挑再甜些的。”
“嗯。”
沈清秋此时心情似乎不错。
“师尊现在心情可还好?”
“尚可。”
沈清秋很是骄矜的答道。
“如此,徒儿觉得今晚你我二人可实践一番曲中词,好叫我明白何为“细细吟呻,眼婆娑泪涟涟。”之意。”
“洛冰河!你个畜生!滚!”
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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